2024年1月15日清晨，克什米尔山谷的晨雾中传来一声巨响。

帕哈尔加姆镇的集市瞬间陷入混乱，26具尸体横陈在藏红花田间，其中一名尼泊尔劳工的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给女儿带回去的糖果。

这场恐袭像一把尖刀，再次划开了印巴之间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。

印度外交部大楼的灯光彻夜未熄。

凌晨三点，发言人拉吉夫·库马尔面对各国记者，将这次袭击定性为"巴基斯坦支持的恐怖行为"。伊斯兰堡的回应来得更快，巴外交部连夜召开记者会，发言人法鲁克·阿里用颤抖的声音说："新德里的指控就像克什米尔的雪，看似纯洁却掩盖着无数谎言。"

莫迪在总理府连夜签署了三道命令：立即终止印巴双边贸易，限时驱逐巴基斯坦驻印外交官，暂停执行《印度河水协定》。最后一项决定尤为致命，印度工程师在午夜关闭了流向巴基斯坦的四座水闸，下游数百万亩农田瞬间陷入干渴。

1947年那个闷热的八月，伦敦派来的拉德克利夫爵士正在总督府里挥汗如雨。这位从未踏足东方的英国法官，用一支钢笔在三天内划定了印巴分界线。克什米尔土邦王公哈里·辛格的选择充满讽刺——这位信奉印度教的统治者，不顾辖区内占绝对多数的穆斯林人口，执意将这片土地并入印度。

分治引发的难民潮中，一列从拉合尔开往阿姆利则的火车成了移动坟墓。幸存者阿卜杜勒回忆："车厢里堆满了尸体，血水从门缝里渗出来，在铁轨上画出了一道红线。"这样的惨剧在边境线上演了无数次，仇恨的种子深埋在两国人民的血脉里。

锡亚琴冰川的争夺战持续了整整二十年。海拔五千米的战场上，严寒比子弹更致命。印度士兵发明了用炮弹壳煮奶茶的办法，巴基斯坦哨所里则流传着用伏特加治疗冻伤的偏方。一位退役老兵说："我们不是在和敌人作战，是在和死神下棋。"

2002年古吉拉特邦的骚乱持续了三个月。起因是一节火车车厢着火，59名印度教徒丧生。随后爆发的报复行动中，暴徒们用汽油烧毁了整个穆斯林社区。当时在现场的摄影师萨米尔说："清真寺的尖塔在火光中倒塌时，我听见了婴儿的哭声。"

印度在杰纳布河上游修建的巴格利哈尔水电站，像一把悬在巴基斯坦头顶的利剑。去年旱季，信德省的农民眼睁睁看着庄稼枯死。老农侯赛因蹲在龟裂的田埂上说："没有水，我们只能喝自己的眼泪。"

在迪拜的工地上，来自旁遮普的印度锡克教徒和巴基斯坦穆斯林却相处融洽。工头贾斯伯说："休息时他们分享各自带来的薄饼，印度人教巴基斯坦人跳邦格拉舞，巴基斯坦人教印度人唱苏菲诗歌。"

当中国成功斡旋沙特与伊朗和解时，伊斯兰堡大学国际关系教授阿西夫在专栏中写道："克什米尔问题不是简单的领土争端，它像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榕树，树干是殖民遗产，树枝是宗教矛盾，树根则深扎在水资源争夺里。"

克什米尔的民间传说里有个故事：山上的雪每年融化时，都会露出新的弹壳。老人们说等所有弹壳都消失时，和平就会到来。但十岁的阿迪勒在日记里写道："昨天又听见枪声，爸爸说山上会长出新的弹壳。"